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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月至5月,世界500强企业之一的强生公司在美国法院裁判中连续两次败诉,因其婴儿爽身粉可能导致卵巢癌被判赔偿消费者约8.3亿元人民币,元凶指向滑石粉。
滑石粉一直是化妆品行业的“宠儿”,爽身粉、腮红等化妆品都在使用滑石粉。滑石粉危害有多大?新一代“无滑石粉”类爽身粉应声崛起,其安全性又如何?
2016年5月,强生、贝亲、六神、松达、鳄鱼宝宝、青蛙王子、喜多等7品牌8款爽身粉送往权威检测机构进行检测,涵盖了滑石粉、珍珠粉、松花粉、玉米粉、液体型等5种不同类别的爽身粉,对比测试其有害成份石棉、铅含量。
测试结果显示,强生、贝亲、六神三款含有滑石粉的爽身粉均未检出致癌物质——石棉;8款爽身粉中,鳄鱼宝宝铅含量较高,达到6.6mg/kg,而其余几款产品的铅含量均低于检出限1.5mg/kg。
滑石粉源于一种含有镁、硅和氧元素的滑石矿。美国癌症协会(American Cancer Society)指出,滑石粉作为粉体材料,具有优秀的吸湿功能以及润滑功能,因此常用于保持皮肤干爽以及预防皮疹,但某些滑石材料通常在开采过程中带有石棉成分。石棉致肺癌风险已经明确,因此,含石棉的滑石粉的致癌风险也可确定。
各国法规对石棉的规定十分一致,都将“石棉”列为禁用组份,即不得作为化妆品原料使用。
消费者对另一种危害物质——“铅”也闻之生畏,含铅过高确实危害颇深。北京化工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副教授丁雪佳解释道,铅进入婴儿体内不能很快被排泄,长期蓄积体内会危害神经、造血系统及消化系统,严重影响婴儿的智力和身体发育。儿童体内血铅≥100μg/L为铅中毒,研究还显示,血铅每升高10μg/dL,智能指数下降2~3分。
行业标准QB/T 《1859-2013 爽身粉、祛痱粉》规定爽身粉中铅含量不得超过40mg/kg,而最新的《化妆品安全技术规范》(2015年版)中对化妆品铅含量的要求更为严格,上限值为10mg/kg,与美国加州法规的要求一致。
三款标注含有滑石粉成分的爽身粉,均未检出石棉;鳄鱼宝宝铅含量较高,达到6.6 mg/kg,其余几款产品的含铅量均低于检出限1.5mg/kg。(点击查看大图)
含有石棉的滑石粉的危险性已经确定,但对于不含有石棉的滑石粉的风险性,暂时还有科学争议。
由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和美国食品药品监督局(FDA)组成的美国毒化物机构NTP(National Toxicology Program)公开表示,目前没有充分证据证明滑石粉的致癌性。
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International Agency for Research on Cancer)指出,在滑石粉动物实验中,一些实验动物出现肿瘤,而一些则没有。在缺乏足够人体个案和动物实验数据的前提下,不含有石棉的滑石粉未被定义为致癌物。但是基于对滑石粉与卵巢癌关联性的人体实验研究结果,IARC将用于会阴处的滑石粉成分定义为“可能致癌物”(possibly carcinogenic to humans)。
基于日常使用和安全性能的考虑,5位测试工程师对加速、制动、绕桩和绕圆进行了权重的划分,分别为10%、40%、20%、30%。操控可以用数据表示,但同样有人为的主观原因,因此,在测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有比较主观的倾向性,为使这种主观倾向降到最低,我们请5位工程师分别驾驶体验了每一款轮胎,最终由五位工程师的评分得出最终结果。
北京化工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副教授丁雪佳认为,化妆品级滑石粉有无石棉纤维,都有比较高的安全风险。现在已经有一些研究已经证明了经常在女性生殖器官部位使用滑石粉与卵巢癌有很大关联。
此次送检的7款粉体爽身粉中,贝亲为滑石粉类,但未作出避免接触阴道的警示。除了松达、六神、贝亲之外,其余4款粉体产品均有“避免接触宝宝阴道”的标志。
目前,欧盟化妆品法规(EC)No 1223/2009 要求使用滑石粉的产品作出“让粉体远离儿童的口鼻”的标识。美国食品药品监督局(FDA)规定,只要产品做好相关警示标志,即可使用。
中国法规与之类似,《化妆品卫生规范》(2007年版)和即将实施的《化妆品安全技术规范》(2015年版)中,均将“滑石:水合硅酸镁”列为化妆品限用组分,可用于“3岁以下儿童使用的粉状产品和其他产品”,但规定当用于“3岁以下儿童使用的粉状产品”时,需在标签上标注“应使粉末远离儿童的鼻和口”;当用于“其他产品”时,未做相关限制要求。
每次使用爽身粉时,不管是使用扑粉或是直接从瓶中倒出来,空气中总有不少粉末飘扬。
对于粉末的潜在危险,北京化工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丁雪佳向《消费者报道》记者介绍,“粉末状物质的确有一定的潜在危险。婴幼儿的呼吸道发育尚不完善,即使吸入量少也不能靠自身功能排除。如果吸入量多,侵入支气管破坏气管的纤毛运动,就会降低人体防御力,容易诱发呼吸道感染。”
“人体肺防御机能研究结果表明,直径在5μm以下的粉尘和颗粒容易被宝宝吸入肺泡,并在长期沉积后引起类似矽肺的呼吸损害。”他补充到。
由于滑石粉存在的潜在风险,《化妆品安全技术规范》(2015年版)规定,滑石粉用于“3岁以下儿童使用的粉状产品”时,需在标签上标注“应使粉末远离儿童的鼻和口”。
记者本次对固特异NCT5、锦湖KH18、韩泰K407、佳通 Comfort 228和玛吉斯MA656五款轮胎的舒适性评测优先从花纹设计的理论分析,再从车内噪音入手,再到测试场的定速测试,最后是日常生活的主观体验。
由于滑石粉存在的潜在风险,《化妆品安全技术规范》(2015年版)规定,滑石粉用于“3岁以下儿童使用的粉状产品”时,需在标签上标注“应使粉末远离儿童的鼻和口”。(点击查看大图)
液体爽身粉可以避免粉体产品的吸入风险,但是液体产品因为水分较多,也更容易滋生细菌。液体的卫生安全表现如何?
此外,防腐剂与微生物指标密切相关,防腐剂的功效即是避免产品中微生物的滋生。液体爽身粉防腐剂含量是否更高?
爽身粉产品最常用两种防腐剂是4-羟基苯甲酸甲酯和4-羟基苯甲酸丙酯。《化妆品安全技术规范》(2015版)中规定4-羟基苯甲酸及其盐类和酯类的单一使用量不得超过0.4%,混合使用量不得超过0.6%。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对4-羟基苯甲酸及其盐类和酯类(Paraben)物质的安全性作出的解释是,尽管该类物质表现出类似雌性激素(estrogen)的特点,但是没有证据显示该物质能致癌,因此用在化妆品中是安全的。
8款产品的卫生状况与防腐剂含量测试结果显示,各类爽身粉微生物指标表现良好,鳄鱼宝宝、喜多的防腐剂含量相对更高。(如图4)(点击查看大图)
“爽身粉能够有效吸收皮肤表面的汗水,预防汗湿皮肤摩擦给宝宝造成的伤害,从而呵护皮肤健康。”强生公司相关负责人向本刊记者解释。
此外,强生全球首席医学官Dr.Joanne Waldstreicher建议,一般爽身粉的应用是即时吸湿,所以不建议做大于2小时以上的吸湿性测试。
为了模拟消费者的日常使用习惯,本刊此次重点测试了爽身粉前20分钟、20分钟到1小时以及1小时到2小时的吸湿速度。
测试结果显示,鳄鱼宝宝吸湿效果更好,其次是松达。7款粉体产品中,不同类别爽身粉的吸湿性也有差异,玉米粉和松花粉植物淀粉吸湿性较滑石粉以及珍珠粉的要好。(如图5)(点击查看大图)
实际上,六神爽身粉虽然有新的粉体成分“珍珠粉”,但其主要功效成分仍然是滑石粉,吸湿效果与滑石粉类产品接近也就不足为奇。
台湾化妆品成分专家林志青表示,滑石粉基本不吸水,只可以吸附一点点的水分或油分以保持干爽,并达到光滑的效果,但不是全身都是水或汗的情况下都可以保持干爽。
“液体爽身粉的原理与粉末爽身粉一致,依然是玉米淀粉等成分在起作用,只是通过复配改变了产品形态,更利于涂抹。在使用便捷性上有一定优势,但在爽身功效上没有特别的优势。”松达品牌的杭州千岛湖天鑫有限公司相关负责人认为。
负责本次测试的工程师分析,从产品配方来看,喜多天然玉米婴儿液体爽身粉含有水分和甘油,虽然甘油有吸水作用,但是产品本身含有水分只能湿润皮肤,很难吸收皮肤上水分从而实现干爽的感受。
林志青解释道,液体爽身粉只是把粉末预先分散在液体内,来避免粉尘飘散,等水份干燥后,留下粉末,创造舒适感而已,其实并不能吸水。
涂抹爽身粉除了吸收皮肤上的多余湿气,还需要创造“滑”感受。
“休止角可以反映粉体的流动性,即粉体是否容易涂抹开。休止角越小,流动性越好。”华南理工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黄强向本刊记者解释。
本刊此次测试8款粉体爽身粉的休止角可以反映产品的“滑动”性能。测试结果显示,强生玉米爽身粉与松达表现较佳。总体而言,玉米粉等植物淀粉比滑石粉类爽身粉的滑动性好。(如图6)(点击查看大图)
“滑石粉是一个松散的层状结构,它是以本身层状结构之间的摩擦系数的减少来产生滑爽的感觉。而玉米粉是类球体结构,相比较滑石粉有更少的接触面,因此休止角相对较小。但这并不能完全代表两者真实的肤感体现,特别是在吸水前后,滑石粉始终保持着一致的滑爽度,而玉米粉不能。”Dr.Joanne Waldstreicher分析。
“此外,休止角反映的是粉体本身的物理性能,人体实际的爽滑体验会带有更多的主观因素。”负责本次测试的工程师补充道。
“实际上,‘止痒’为医疗术语,而化妆品禁止宣传试用医疗术语,而“祛痱”宣称目前可以应用于化妆品中。”北京日化协会法规咨询部主任陶丽莉表示
市面上有爽身粉、痱子粉两种不同的爽身产品,“两者的功效有较多的共同点,都有凉爽肌肤、吸收汗液等作用。”北京化工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副教授丁雪佳表示。
“除了爽身粉的基本功效之外,痱子粉产品一般还含有抗炎和抗菌成分,以防止痱子的生成。”强生公司相关负责人补充。
在滑石粉存在潜在风险的前提下,本刊建议消费者慎重选择滑石粉类爽身粉,使用时尤其要避免接触私处。
无论是玉米粉还是滑石粉、珍珠粉,粉状爽身粉在使用过程中都会产生粉尘,建议消费者选购自带粉扑的产品,使用时要注意不要扑粉而应涂抹在皮肤上,以减少粉尘的飞扬。同时,使用时要远离口鼻和阴道。
液体爽身粉虽然没有粉尘飘扬吸入的风险,但是很难实现干爽的效果,建议消费者结合自身需求购买。
爽身粉总体吸水较少,如果出汗比较多或是洗澡后,都需要擦干后涂抹,否则可能有颗粒产生摩擦皮肤。
此外,购买时应该看清爽身粉的包装情况,粉扑和粉均有独立包装会更加卫生。开封后,产品要注意保存在阴凉处,每次用完要密封好以免滋生细菌,并注意包装上的使用限期。